“赶紧睡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相因觉得他精神好像不大好,但是眼神不似白天那样散漫,若是单看他的眼睛,倒仿佛换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女不吃眼前亏,等他哪天晚上又傻了,自己就还睡到小床上去,只要在秋华进来前收拾好,别被人看出来就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相因面对着他,微微张着小口睡得很快。

        钟离述从未这样长时间地盯着她的脸看,这与中原人大不相同的长相,不知在她们的国家审美,是不是个美人,但在他眼里,是从未见过的美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她的头发——一直都像头狮子似的,尤其是她洗完头晾干后,整个蓬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睡着了,额前的一缕头发居然还生机勃勃地直立着,钟离述鬼使神差地伸手将它捋下来,可刚刚捋平,一伸手,它又弹了回去,再次捋平,再次弹了回去。反复者三,钟离述没了耐性,搓了搓指尖,忽然朝着那缕头发大力吹了口气,然后反身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相因迷迷糊糊被吹醒了,下意识拢了拢被子,朝外面看了看,窗子没缝啊,哪儿漏风了?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也紧紧是一念之间,很快就被困意打败,翻了个身,又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再次一丝声息也无,钟离述却一直盯着相因的后背。宫里塞给他的这个小公主竟然身上有些功夫,这倒是大出他意料之外。他方才摸索她的腰也是为了检查她身上是否藏着匕首。

        内腑的疼痛愈发明显,钟离述手脚冰冷,方才热水的效用早就下去了,而这样的疼痛还将持续到天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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