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女人,怎么说呢,太脆弱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自杀过好几次,没有一次成功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,之后几天她又坐在那,我颠来倒去地说自己的绘画技艺,大概到了第三天时她问我能不能给她画张肖像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其实是能感觉到她看我的脉脉情谊,妓/女这种东西,文学作品中偶尔会描述她们的苦痛,可在我看来,大部分妓/女都是没有心的,确实耽于享乐的,尤其是战争之后,这种年头,街头游走着流浪儿,城市大半地都是烂尾楼贫民窟,连工作都找不到,对出卖身体这种事,也就无关痛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敢说部分妓/女都是快活的,纯子又算哪种?

        她肯定是贪恋人体温的,说白了就是很寂寞吧,我能感觉到她在想什么,我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来到了智下屋,她住在工作的地方,我躺在被褥上听她问:“你想把我画成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,千万不要在画家动笔前问。”我说,“笔这种东西并不是属于我的,手自然而然动起来,画作就一气呵成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被我逗笑了,也躺下来,跟我絮絮叨叨说自己的身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在97年被从北海道卖到东京的,也就前几年才流落到横滨,我见怪不怪,那几年一直在打仗,许多适龄儿童都失学了,直到现在,战后经济复苏的时代,还有大批量的童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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