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衬衫,她记得。
那时是六一儿童节,那时她还叫关苍海,那时她说等她长大。
她记得她总是喜欢乱说,她还记得夏天她也要穿这件。
她问,“大热天穿长袖干嘛?”
她答,“这不是你送的吗?”
九年过去了,为什么还能穿?这得是穿的多破?
就知道装可怜。
“我为什么要跟你走?”
纪苍海低下头想了想,摇摇头说,“不知道。”
关山月笑了一声,呼出的雾气蒙在那清灵纯澈的脸上,径直绕开她,走向不远处的公交候车厅。
纪苍海默默地跟在她身旁,一辆一辆公交车的玻璃门擦过她们的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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