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月长高了。
“冷吗?”
“不冷。”
沉默。
350路公交车“吱”一声停下来。
“纪苍海,太晚了。”关山月突然说。
公交站台陆陆续续上了些人,她夹在各色厚衣服里上了车,车里暖和一些,她在后排靠窗坐下,眼睛望着窗外。
纪苍海好像听不懂一般,坐在她身旁,“什么晚了。”
关山月没有看她,靠在椅背上,黑亮的长发像那天一样蹭出几缕乱发,只是薄了一些,她说,“你总是这样。”
总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,可事实是不仅发生了,还深深埋在她们之间。
关山月的脸蒙在窗外的浅淡光晕里,路过阴影时一明一灭,纪苍海只是叹了一口气,似是无话可说,她倾身靠近了些,抬起手隔着衣服抚上她的小腹,“今天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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