缪存回了个「好」,骆明翰后来应酬完回家时,便总存了一份奇怪的念想,希望在玄关处看到多出的一双黑色帆布鞋,钱阿姨接过他的外套,笑意盈盈地跟他说,缪缪先生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念想总是落空,他觉得缪存也不是那么喜欢这两盆月季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忙到了周五,骆明翰才有空喘口气,以往他都会去关映涛那儿喝两杯放松放松,顺带联络联络感情,但这次他只想见缪存。从邻市开完会便马不停蹄地开车回来了,到国贸时是晚上八点,公司没下班,缪存也没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数天没进这间会议室,但已觉得隔了很长的日子,那副人体油画已经彻底完工,上面罩了层白布,风景画也已到了尾声,缪存完全是想象着画的,甚至没有打草稿,但颜色那么漂亮,在淡蓝中千变万化,细腻得让人觉得眼睛不够用。

        骆明翰倚在门边安静地看着他,双手揣在西装裤兜里,手里挽着件西服。看够了,他关上门,从背后抱住缪存。人影在玻璃门上晃动,有人自门外端水走过,目不斜视。

        缪存身体一僵,差点就乱了笔触。

        骆明翰贴着他的脸:“怎么觉得好长时间没见你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在公司,你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手里拿着笔,不敢太挣扎,骆明翰吃准了这一点,看他紧张觉得有意思,更变本加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白眼狼,”他亲昵地叫他,恨得牙痒痒:“我看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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