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陶墨今年多大年纪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十岁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春里生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二月里生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果真?”顾非熊轻笑出声,“你同我外甥一般年纪,他比你小上月余,才过了二十岁生辰,三年没回家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语声渐渐不闻,昏昏欲睡,陶墨轻声唤道:“丹朱,教人去请顾相家人进园等一等,你来和我一起扶顾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非熊摆手,缓缓站起身来,“一点酒乏而已,烦请丹朱小相公传个话,让他们不必等了,今夜借陶墨宝地一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丹朱应了,看着二人离去方向,眼神中有些难以言说的情感。他不过是一个局外人,也并非公侯冢子,却觉与身在局中的陶墨有种狐兔之悲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非熊由陶墨服侍着解了外衣,中衣却不肯再解,就着躺下了,酒醉之余,心思又有些重,陶墨才为他移了一张软枕,在床脚卧褥香炉中添了几屑沉香,转回身来,见顾非熊已经沉沉睡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陶墨看了一眼,又凝神听了呼吸,确认顾非熊熟睡无疑,陶墨小心从怀中取出一只才口脂盒大小的螺钿盒子,甫一打开,便有一缕幽幽冷冷的异香袅袅娜娜地自盒中倏地钻出,仿佛活物一般,灵动腾挪,直钻入肺腑。他用小指挑了一甲盖抖入香炉,那香着了火烧,反而沁出一阵不易察觉的凉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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