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沉台榭灯,烟锁池塘柳。绿鬓每听茶,朱唇频侑酒。

        烟锁池塘柳,茶烹凿壁泉。折枝分柳色,听水候泉澜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顾非熊看着,久久不语,半晌陶墨才似乎察觉,伸手要掩时,却被他握住了手。“掩什么。”顾非熊低头与他唇舌相接。另一手接过了笔去,将剩下的诗联拣那些工丽的续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到最后那一联,两人又不约而同地低声笑了起来。两种字体交错在一张纸上,新落的莹润墨痕在灯下潮湿闪烁,如同纵横的泪迹。行笔间顾非熊左手已探赜入微,落笔却丝毫不乱,一诗写就,两人衣衫凌乱,呼吸也重起来,纠缠着回到了榻边。

        顾非熊想来酒醒得满,沉迷于这一番情迷意乱之时,自然不见陶墨一边与他缠绵,一边不动声色地将左手中已经攥成一团的纸笺丢进了床脚的唾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晨起,顾非熊向外走时看那案上一张纸也无,随口问了一句:“你昨夜写的诗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陶墨背着手,歪头着故作俏皮道:“藏起来了——陶墨写得不好,藏起来不敢教人看了去,顾相写得好,陶墨藏起来舍不得教人看了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真是……”顾非熊笑了,听得窗外鹊噪,向外看去,“冬天这便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本顾非熊也只是无心一问,转头也就忘了。陶墨垂下头,自昨夜鬼车来了消息,他在相府陶然避世的日子,到这里也就算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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