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规矩用血来写,腥气赤红早已盖过公平正义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来是要做皇帝,这些他都明白,可委屈劲上来竟是盖都盖不住。不禁反复想自己这么拼劲做什么,不就是在其位谋其职吗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如此,少见点血不好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纪眠山被他这一通吼,许久没再回话,大雨瓢泼,车厢里昏暗不明,他收了平时的轻佻不羁,双眼似刃,静静看着身边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帝王之路向来遍布故人荒冢,真到节骨眼上,君臣父子哪个杀不得?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寻常人家说得,宫里权势倾轧中长大的人可不会讲,更不会这么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陌生感,突然让他想起寄到自己府上的那些信件,不似本朝行文风格,倒像是外疆人所写。

        你究竟是谁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车轮压过深浅不一的水坑,捡起水花带泥,马蹄雨中踏着青石板,声音并不清脆。

        纪眠山心中疑云甚浓,却见裴晏面色越来越差,想着,就算是演,给一个交代又何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陛下是忘了孤那夜也中了药,自顾不暇着没时间安排什么换不换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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