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像是为了不辜负他们的等待,门外响起了人走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沙发上方就是窗子,伊泽尔干脆起身推开了窗户。

        恩奇姆不知道何时起了雾。

        夜雾又湿又浓,吊在艾乐芙的窗棱上,像块拧不干的抹布;淋漓的水汽顺流而下,滚过摩肩接踵的矮屋,滚过没通干净的烟囱,一直滚到泥泞的街上。夜行的人群从雾身上踩过,直把雾踩得污秽不堪。

        宵禁的路灯在黑色的梦乡中睡得香甜。

        伊泽尔从楼上看下去,到处是雾。他们所在的房间,犹如一叶小小的独木舟,飘浮在灰蒙蒙的水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人手上各提了一盏提灯。雾气中的灯火若隐若现,憔悴得像个正在发作的哮喘病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随时想断气的光点究竟想要流向何方呢?

        感觉到衣摆被扯了一扯,伊泽尔低下头:“你也想知道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艾乐芙重重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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