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起艾乐芙,又在外面套了一件低调的黑斗篷,拎起桌上的提灯,开门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来到走廊上,伊泽尔发现路过的每个房间都空门大开,竟是没有一个人把老板不要出门的警告听在耳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好奇是人固有的先天疾病,今晚发病的人也未免太多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伊泽尔拉起头上的兜帽,像一尾鱼游入鱼群,混入夜游的人群。

        鱼群的终点是恩奇姆的市政广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倒也不奇怪。

        在一座主干道长度超不过一把长弓射程的城里,只有广场足以容纳全市人口倾巢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借着千万光点汇聚的光,伊泽尔终于看清广场中心搭起了一座高台,高台上又竖起了两根长杆,长杆顶端被浓雾遮盖,接地的部分被一块中部挖空一块的的木板连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人被两个士兵绞着胳膊,压在长杆之间,脖子正好可以卡进木板上的挖空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到这一步,若还是认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,伊泽尔可真要对不起身上这件发灰的袍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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