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光线昏暗的病房里,气氛沉闷而压抑,兄弟两人分别坐在病床两侧,一言不发地看着病床上的人儿,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塑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阳光逐渐西斜,似血般的残阳在雪白的墙壁上流转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寂静的病房里,两个高大的身影颓丧而消沉,两道漆黑的阴鸷从他们的脚底下被长长拉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在等待着床上的人儿苏醒,他们也在害怕着床上的人儿苏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毛乐楽一觉醒来以为自己到达了天堂,却没想到还在地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眼神灰败地看着坐在自己病床两侧的男人,干涸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一滴泪就这么从他的眼尾处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啊,原来没死啊,为什么还没死呢?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头很晕,胃里还在一阵阵地作呕,他想把自己的手从滕子恙的手里抽出来,却没想到不过是稍微动了动对方就立马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滕子恙一脸惊喜地看着转醒的毛乐楽,握住毛乐楽手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些,看到对方吃痛皱眉后才后知后觉地放松些力道,“乐楽,醒了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,我叫医生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毛乐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按铃叫医生,然后就再次缓缓地闭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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