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乐楽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大半宿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天边微微泛起了曦光,他才顶着一对乌黑的眼圈从床上爬起来去拿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要给邬樊打电话,

        滕子恙昨晚的突然出现几乎把他给吓了个半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坐在床上,双眼无神地环视一圈自己曾经觉得安全宁静的小屋,心里除了惊恐和后怕外再无半分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滕子恙昨晚那么轻易地就能进到他家,那么轻易地就能走进他的卧室靠近他的床,随意地摸他抱他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昨晚是碰巧惊醒了,那如果他没有醒呢?滕子恙又想做什么,又准备做什么?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过往所发生过的那不堪的一切,毛乐楽就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,一股钻心的凉意从他的脚底直冲他的脑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,乐楽?”电话被接通了,邬樊略带惺忪的温和嗓音从手机那边传来过来,一并传来的还有另一道隐隐的低沉男声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毛乐楽张了张嘴,耳朵尖莫名地就有点红,他讷讷地问,“是我,樊哥,我迟点再打给你吧,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,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?”电话那头的低沉男声消失了,随即却传来了一道闷闷的重物落地声以及邬樊明显转醒的说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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