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宝儿倒是睡的心安理得,一点也没有鸠占鹊巢的歉意,石生刚跑出去他就枕着包袱睡着了,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天大亮,这才发现石生真的一夜没回来,就这么在外面挨了一晚上的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多少有点异样,难得遇见这么大度老实的好男人,不想着占他便宜还任由他欺负。

        出门一看石生已经轮着膀子在砍柴了,一夜过去地面下了厚厚一层的雪,放眼望去一片银装素裹,只有他们这一片扫的干干净净,看来一大早就起来干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石生听到身后有动静下意识回了头,和江宝儿对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,很快转身继续砍柴,手上的力气也大了许多,“水缸里有水可以洗漱,盖子下面有粥是早饭”

        江宝儿就这么住下来了,他脸皮厚拿捏着石生不会主动赶他走,再加上他嘴甜眼里有活儿,看石生出去打猎就在家里张罗着做饭洗衣服,等石生回到家里又殷勤地给他擦汗,弄得石生更张不开嘴赶人。

        趁着石生不在家,江宝儿家里家外乱翻一通,本想着就算找不到那五十两银子,翻点首饰金器之类的也能换点钱,却不想什么也没有,掘地三尺也只有些破碗旧衣。

        江宝儿有些灰心,却不想就在这时候石生病倒了。冬天没那么快过去,纵然石生身强体壮却也熬不住天天这么受冻,没几天就生了一场重病,连着烧了两天,江宝儿半哄半强制地把人按到了床上,找了块粗布包着雪块敷在石生额头上给他降温,隔一个时辰换一块,又拿出自己所剩不多的钱跑到王大娘那儿买了两次汤,给石生喂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做完这些事,他就在石生身边躺下,看着窗外的天由黑变白,再由白变黑,两个人就这么衣着完好地在一张床上睡了两天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到第三天石生烧退了脑子也逐渐清醒了,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江宝儿,腾地坐了起来,眼睛瞪的浑圆,呼吸粗重无序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脑门上出了一圈的汗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惊醒的江宝儿也坐了起来,看他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抿嘴直乐,故意开玩笑道,“石大哥,这下你可得对我负责啊”

        石生脸上的红还没褪去,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留下的,他慢慢地沉下头,扶住额头的手慢慢落了下来,像是接受了某件超出他认知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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