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真的变了。」她忽然说,语气里没有疑问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哪里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眼睛。」她指了指我的脸,「像把窗打开,又把椅子搬到窗边坐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低头笑,没接话,怕自己会说得太多。

        饭後,音乐换成只有钢琴与大提琴的缓慢旋律。她把灯再调暗一点,像让夜sE靠近。我们把脚收上沙发,膝盖自然地碰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还想做一个练习。」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还有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距离。」她把手心向上摊开,放在我们之间,「想靠近,就走一步;想停,就停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把手放上去。她没有握紧,只是让两掌相贴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第一步,」她说,整个人微微向我倾,额头碰到我的额头,温度像两颗缓慢靠近的星。「第二步,」她的鼻尖轻擦我的鼻尖,「第三步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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