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绷许久的神经骤然松懈,兰瑟几乎软倒在地,幸好坎特斯的手一只扣在他腰上,及时扶了他一把。
“兰瑟,听见了吗,医生说你雌父的手术很顺利,他没事了!”
坎特斯一脸激动地扭头报喜,差点亲到近在咫尺的兰瑟,可坎特斯心中的旖旎很快就消失了,因为他看见兰瑟噙满了泪水的眼,清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,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。
一滴两滴三滴,明明无声,却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。
坎特斯抱紧了兰瑟,他从未见过兰瑟脆弱的模样,哪怕被折磨到几乎断气,他也会咬紧牙把所有的软弱咽下去,这就是兰瑟,可现在兰瑟却一而再再而三在他面前落泪了。
坎特斯笨拙地拍着兰瑟单薄颤抖的背,他不用眼睛的目光而是用怀抱去面对兰瑟的泪水,因为他知道兰瑟不愿轻易示弱于虫前。兰瑟有他的骄傲,曾经的他年少无知,错把心痛当快乐,亲手摧毁了这份自尊和骄傲,现在他将付出一切守护这份骄傲。
“哭吧,这里没别虫,我也不看。”
寂静的走廊里只有压抑到极低的哽咽声,等候的椅子上两道身影相拥着,他们的影子在脚边连成了一体。
……
兰瑟的眼睛肿了,可能因为过度紧张,他现在的动作有些迟钝。
一扭头,就见坎特斯递给他毛巾和装了水的脸盆,兰瑟接过来试了试水温,温度刚好,他眼中的疑惑更深。贵族家的雄子绝对不会学这些照顾虫的活计,他们身边仆从环绕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。坎特斯是大公家的雄子,极尊贵的出身,可他看起来却像是有过经验,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,但是很细心。
“你以前照顾过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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