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岫气急,面上一片铁青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泡在温泉里虽然暖和,但上了岸后,吸满水的浴衣却开始渐渐变冷,她身体底子一向弱,一生起病来便没完没了,从前每到换季的时候,总是要让季母和季云忧心许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不好拿身体开玩笑,所以即便心里气恼得很,季岫终究还是咬牙把湿衣服换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丝质浴袍套在身上,太过细腻柔滑的质感甫一触身便令她又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太瘦,不管如何系紧腰间的带子,胸口都隐约漏出些许风光,望着墙上镜子里那个长发滴水,身形孱弱,曲线却又袅袅楚楚的自己,季岫抿紧的唇又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这副模样出去面对池蔚,与羊入虎口何异,甚至往不堪了想,都称得上是邀请。

        季岫心里暗恼,恨池蔚手段太下流无耻,但除了将领口拢了又拢,她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出更衣室,池蔚早已等在外头。

        池蔚身上也已换上同款浴袍,一样的款式却不同于季岫的楚楚可怜欲拒还迎,池蔚穿在身上端雅大方,显得气质温润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池蔚的嘴角同样噙着一抹温煦从容的微笑,她盈盈浅笑,候在门口看着季岫从更衣室里走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神落到季岫胸口时,也端得是坦然和落落大方,可季岫却总觉得自己从中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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