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蔚带着季岫穿过大厅,来到一楼走廊尽头的一间房前。
推开门,屋子里的灯倒是开着的,房间中央放了一张床,上面铺着洁白的床单,雪白的颜色在灯光下亮得刺目。
床的一头立着一盏落地灯模样的仪器,导线与一台边柜大小的设备相连,另一头的那架机器则拖了好几根长长的管线,表盘上荧荧亮着红色和绿色的小灯。床边的架子上则整齐放着许多小物件,有些是药膏,另一些季岫却瞧不出是什么。
她正要凝目看个究竟,池蔚已将她扶到床边,道:“躺下。”
季岫脚步一顿,面上浮出些紧张和犹豫,她有些不确定地问道:“医生呢?”
“没有医生。”
季岫闻言,哪还敢真的躺下,她人虽站着没有轻举妄动,腿却不着痕迹地往前倾了倾不欲碰到床沿,她已经在考虑此刻夺门而出的可能性。
池蔚眼尾轻抬,淡淡看了她一眼,没有给季岫犹豫的机会,她直接按住季岫的肩把人往后一推摁倒在了床上,她动作利落至极,声音却带着一种柔缓的哄孩子的语调:“听话,没有医生,设备是夜里刚运过来的。”
季岫本来还想反抗,听到这话倒是愣住了,一时都没有再挣扎。
夜里刚运过来的?
是为了……她才运过来的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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