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允鸿盯着我不说话,我以为他在考虑我的建议,可其实他是在酝酿怎样抓住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步步向我逼近,有点像老鹰俯视地面的猎物,虽然其实正和我面对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开始害怕,退后几步想上车逃跑,但这时理智告诉我,和特种兵出身的军人比谁动作迅捷,谁的搏击更有力,简直是痴心妄想。就算我能逃上车,也还得花时间插钥匙启动,恐怕还没踩下油门,就叫他给擒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想全身而退,我只有一个机会,就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击毙他!

        这次动杀念只为求生,与郝运无关。并且那一刻,我彻底忘了对父亲与母亲的承诺,更记不起一直以来,坚决不给他们蒙耻的决心。我把手伸进西装口袋,悄悄将枪口对准沈允鸿的心脏,扣动了扳机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从白松煤矿获得大笔财富后,我的业余生活日益丰富。去打靶场练习射击,成了一大爱好。可惜我天生就不是当兵的料,最好的射击成绩也不过五环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一次,或许是因为沈允鸿离我较近,也或许是我行了大运,隔着西装,手还在发抖,子弹竟没有打偏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我一厢情愿地认为,沈允鸿不知道我手上有枪,更料不到我真有胆子朝他开枪,所以我才能偷袭成功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睁睁看着他倒进血泊里,离我还不到十步远,我吓得呼吸和心跳都快停了,那一瞬也有了一枪了断自己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杀人!第一次!

        可也就在这时,那盏名叫尼采的灯在我脑子里给拧亮了,一个声音在怒吼瞿麦荣,你一来到世上,就是战斗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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