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宠和张宪也在赵构身边伸着脖子看。

        首先一个,告示上的印色不是硃砂红,而是褐黄色,看起来不如红的醒目,上边的字真的是辽文,但他们可不认识写的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对看一眼,连这个也瞒不过陛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赵构从十年前便博闻强记,日诵千余言,认得几个辽文并不算奇怪,此刻他想的是,不得不又在这儿耽搁一下了,他心中暗暗发急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对这几个人玩硬的倒也能行,总比对付娄室那一百骑兵容易,只要掐着脖子往水里一摁也就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极有可能因此惊动贵德州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往韩州去或许没什么事,但赵构料不准回来时会出什么状况,死个县令可不算小事,这个萧县令来之前有没有先通报给贵德州?

        娄室是一位连连奏凯的西路副元帅,他在地方小县的眼里有如军神,军神发过的话,就凭眼前这个谨小慎微的旧辽小官儿,怎么可能不往州里面报?

        萧三山不以为然,说,“贵德州里已经说过了,上头正要给我们换印信呢,本官和属下这些旧行头还都是辽国的呢,也都要换……但你们不是元帅的人?”

        称呼不再是小可,一下子改成了本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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